雞蛋殼

有很多想寫,無奈我就懶

【雲骸】If I were you

*身體互換梗

*十年後(吧?)

*帶一點8059跟27R27無差

當六道骸睜開眼睛時,除了覺得黑色的髮絲在眼前晃來晃去很擋視線外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等等,黑色的髮絲?

急急忙忙衝到廁所的鏡子前查看,因為不熟悉地形而被放在床邊的拖鞋絆了一下,鏡子裡配合著他的動作回望著他的,是雲雀恭彌的臉。

開什麼玩笑,六道骸嘗試著做出齜牙咧嘴的猙獰表情,而鏡中人也配合地擺出了放在雲雀恭彌的臉上完全不適合的扭曲嘴臉,讓六道骸嚇的收斂了點,恢復了慣有的面無表情。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意外進到雲雀恭彌的身體?六道骸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不可能犯下在睡夢中附到別人的身上這種錯誤,更何況除了庫洛姆以外,其他人想要被他附身還必須依靠附身彈的力量。

六道骸拄著下巴思考著,鏡中的雲雀恭彌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被這個情況弄得一點都不自在,六道骸決定暫時放下問題,先去查看自己的身體現狀。

打開雲雀恭彌的衣櫃,裏頭半櫃子的黑西裝讓他嫌棄的直皺眉,另一半是他完全不會穿的和服……還是浴衣?算了,反正他都不會穿。

無奈地拿出一套黑西裝,將內襯騷氣的紫色襯衫的扣子扣到胸前的第二個,真搞不明白雲雀恭彌每次都嚴嚴實實地扣到最上面不會覺得悶和熱嗎?

隨意的用手指梳好輕便的黑短髮,軟軟的髮質一梳就開,意外讓人忍不住上癮的手感讓六道骸又多揉了兩把,和自己又長又難打理的頭髮相比,雲雀恭彌又短又軟的黑髮揉在手心有種細微的搔癢感,欲罷不能的後果便是雲雀恭彌的頭髮順利的變成一個鳥窩,不能偷懶用手指代替,只能老老實實地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找起了東西。

只有在這時候,他才會討厭一絲不苟的人把東西收的整整齊齊的習慣了,東西隨手放在隨處可見的地方不好嗎?為什麼偏偏要和重要的東西收在一起……哦呀?似乎是翻到了好東西了。

六道骸看著抽屜裡和梳子放在一起、看起來和日記本相似度有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小本子,在無視和拿起來看之間只猶豫了不到兩秒便選擇了後者。

[05/07 晴 今天遇見他了,他看起來氣色不錯,一點都不像傳聞中的受傷,還能吃著冰晃蕩到我的眼前。]

[05/08 陰 昨天一切安好似乎只是幻術師不輕易卸下假象的偽裝,因為亂吃冰而感冒,被他家的草食動物壓著躺回病床上了。]

[05/15 晴 開會時見到他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不過今天帶的零食和上周的冰一樣是巧克力口味的,他似乎很喜歡吃巧克力。]

[06/03 雨 巧克力到底有什麼好吃的?看他那種三餐都靠巧克力過活的樣子,到底是怎麼長得比我高的?]

敲門聲打斷了六道骸不道德的偷看別人日記的行為,急急忙忙將日記和梳子放回該在的地方,六道骸在思考著有沒有必要偽裝成雲雀恭彌的神態去應門時,透過貓眼看見來找自己的是充滿雲雀恭彌穿搭風格的六道骸。

看著自己穿的一本正經,不只從衣櫃的最底層翻出為數不多的襯衫和西裝,還嚴嚴實實地扣到了最上層,再用最嚴謹的態度對待自己總是隨便綁一綁的領帶,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肯定是雲雀恭彌沒錯了。

在打開門前,六道骸心生一計,用著膽怯和害怕的聲線問道:"請問……你是誰?我又在哪裡?”視線在瞄到自己最自滿的髮型被雲雀恭彌綁成最普通的馬尾時差點控制不住演技,好在適時的低下頭掩蓋了自己的異狀。

“……別裝了,骸。”六道骸的聲音無奈地傳來,自己的名字只有在自我介紹的時候會用自己的聲音提及,此刻聽到竟然莫名的好笑。

六道骸還想掙扎一下:”我……不明白您在說些什麼。”

“沒有人的穿衣風格和你那麼隨興,又在看見你的髮型不是你平常的鳳梨頭時,露出的不是驚訝而是失望了。”

“Kufufufu,你還真了解我啊,恭彌。”既然已經穿幫,六道骸索性也不再演戲,一把將雲雀恭彌拉近他自己的房間內后關好門:”現在該怎麼辦?”

“這不是你做的?”順從地跟著六道骸的動作進入自己熟悉的領地,看見被六道骸踩翻,隨意掉在地上的拖鞋時正想去把拖鞋擺好,卻在聽見六道骸的問題時停下了動作。

“Kufufu,我看起來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六道骸雙手環胸,抱著手臂看著雲雀恭彌,在看見對方懷疑的眼神時氣的跳腳,反駁道:”我才沒有!至少這次不是我……”

深知自己樂於惡作劇的個性讓解釋在此刻變得更加蒼白,六道骸賭氣似的閉上了嘴,看著雲雀恭彌為他找出鞋櫃裡的皮鞋。

“我相信你。”雲雀恭彌遞過擦得锃亮的鞋子:”穿上吧,赤著腳不太好。”

“真的?”六道骸狐疑的看著雲雀恭彌,換作是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一個前科累累的人,雲之守護者的個性可不是大空的包容。

“嗯。”見六道骸沒有動作,雲雀恭彌蹲下身示意六道骸抬起腳:”就算是假的也沒關係。”

被雲雀恭彌說的不清不楚的話繞的雲裡霧裡的,六道骸直到雲雀恭彌替他穿好鞋時才回過神:”什麼意思?”

雲雀恭彌站起身,從剛才六道骸翻出日記本的抽屜裡找出梳子,交給六道骸示意他舒順自己的一頭亂髮:”……只要能找到方法變回去,謊言也好、實話也罷,都行。”

六道骸接過梳子撇了撇嘴,害他以為……

以為什麼?忍不住捏著梳子站在原地發呆,雲雀恭彌見狀詫異的挑起了一邊的眉:”你不會連頭髮也要我幫你吧?”

“這倒是不用。”六道骸抬手輕鬆的就梳好了輕便的短髮,視線卻因為不習慣自己的頭髮沒有保持慣有的髮型而忍不住一直盯著看:”你這樣一點都不像我。”

“……”雲雀恭彌忍下吐槽對方那一頭非主流髮型的衝動,沒想到六道骸變本加厲,對著他好不容易翻出的一身正裝品頭論足:”你穿這樣也太死板了吧?一點都沒有穿出這件衣服的帥氣。”

“囉嗦,咬殺……”正想一如往常翻出隨身的浮萍拐揮向六道骸,卻在熟悉的地方沒有摸到陪伴自己許久的武器,動作也隨之慢了一拍,六道骸看著雲雀恭彌在擺好戰鬥前的姿勢後驟然收手,尷尬地站直身體,拍了拍衣襬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我想怎麼穿是我的自由。”

“……”六道骸在嘲笑雲雀恭彌剛才的失誤和討論正事之間猶豫了許久才選擇讓前者等會兒再發生:”那你知道該怎麼變回來嗎?”

“不知道。”雲雀恭彌的回答直接的讓六道骸翻白眼,礙於是自己的臉才忍下一拳揍上將無知表現的那麼理直氣壯的臉的欲望。

“現在只能先裝成彼此的樣子了嗎……”六道骸嘆了口氣,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你過來一點,我幫你把頭髮梳好。”抬起手,發現不過幾公分的身高差做起事來卻不方便許多,不由得懷念起自己183的大長腿,但是懷念歸懷念,該做的事還是得做完,扯了扯自己深藍色的長髮,在聽自己的聲線說出咬殺前搶先一步把話說出口:”去床上做,比較方便。”

“……”雲雀恭彌詭異地沉默了一下,順著六道骸的想法坐到了床沿,六道骸拿著梳子熟練地將頭髮梳開,跪坐在雲雀恭彌的身後,大半個身體靠近對方的背部,感受到對方不自然的僵硬以為是不習慣和人有肢體接觸,只能盡快地將綁過上千次的髮型弄好後退開:” Kufufufufu,好了。”

雲雀恭彌轉過身,撇開表情後完全就是六道骸平時的樣子,六道骸想了想便放棄讓雲雀恭彌一直在外人面前保持他平常的笑容----大不了就被人誤以為心情不好而已,他糖分不足的時候也常這樣,庫洛姆他們應該早就習慣了。

“Kufufu,走吧。”六道骸轉身準備離開房間,沒想到卻被雲雀恭彌一把拉住手腕:”等等。”

還沒等他問出疑惑,手中的梳子被一把拿走,不輕不重的力道溫和地梳順頭髮,連忙閉上雙眼以免被碎髮刺到眼睛,直到好一陣子都沒有動靜才睜開一隻眼:”好了嗎?”

雲雀恭彌點點頭,跟在六道骸的身後出了房間,想起剛才的情況,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算變態還是專一。

試問有誰在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用著自己的臉露出毫不設防的表情時會沒有吻上的欲望的?

好吧,這個情況不可能每個人都遇過,此題超綱。

 

門外的世界一如既往,既沒有空無一人也沒有亂成一鍋粥,好像只有他們遇見了奇怪的事情,六道骸走在前頭,身後不遠不近地綴著一條小尾巴。只是在外人眼裡恐怕是和平時的相處方式反了過來,總是一見到六道骸便失去自己原本生人不近的態度的雲雀恭彌此時竟然晾著六道骸不管,而六道骸好像一天不找雲雀恭彌打架便渾身不對勁似地黏在對方身後,這番異常讓人不免幅想連篇,更遑論兩人剛一起從雲雀恭彌的房間出來。

六道骸低頭回味著剛才的情景,好一陣子才理清雲雀恭彌的異常是從他那句”去床上做”開始的,不由得脹紅了耳朵,沒想到雲雀恭彌總是端著的一張臉下竟然有這麼生猛的內心。

說到內心,六道骸便想起那本不小心瞥見的本子,不由得開始思考雲雀恭彌暗戀的對象是誰,讓他魂牽夢縈到日記裡的每一句都離不開對方。

太過專心在思考的後果便是險些撞上了人,好在身後的雲雀恭彌及時拉了他一把才讓他免於受傷。

“十分抱歉,雲守大人!”抱著公文而忘了看路的青年急忙為他的莽撞低頭道歉,還沒等六道骸說些什麼,雲雀恭彌倒是先一步開口:”下次再撞到人就咬殺你。”

那個年輕人聽見雲雀恭彌習慣性的口頭禪時愣了愣,隨即低頭認錯後快步離去:”失禮了,霧守大人。”

“Kufufu,你串場了呢。”目送著送公文的人離去的背影,六道骸嘴上不忘調侃雲雀恭彌的失誤。

“說到失誤,你現在不也一樣?”雲雀恭彌無奈地瞥了一眼六道骸,和往常得抬頭才能看見不一樣,稍微低頭便能瞄到正裝衣領後露出的纖長頸脖,白皙的皮膚讓雲雀恭彌忍不住深吸了口氣才壓下親吻那塊聖地好讓六道骸露出不同表情的想法。

 “……”六道骸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什麼也沒說,這倒是勾起雲雀恭彌的好奇心,扯住六道骸不讓他走:”怎麼?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我的臉真好看。”

“……”過於自戀的回答讓雲雀恭彌一時間沉默在原地失神地站著,忘記設防的結果便是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

“喲!骸!極限的早安啊!” 笹川了平從背後狠狠地拍上雲雀恭彌的背,重心不穩的雲雀恭彌一不小心便讓身體前傾,嘴唇和六道骸的唇狠狠地嗑在了一起。

好在雲雀恭彌的身體素質不錯,不只沒有跌倒還有餘力能扶六道骸一把,在被撞得眼冒金星後除了嘴唇有點疼,還能立刻轉頭試圖咬殺那個莽撞的草坪頭:” 笹川了平你----”

話說到一半便止住了勢頭,雲雀恭彌的背後什麼人也沒有,要不是嘴上還熱辣辣地提醒他這是現實,他都要懷疑自己身處夢中了。

“喔!雲雀你也在啊?抱歉剛才極限的沒看到。” 笹川了平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迅速轉過頭,眼前一切正常。除了正雙手合十致歉的笹川了平,六道骸正捂著嘴、因為疼痛而泛出生理性淚水的雙眼正用力眨著好將眼淚逼回眼眶。

等等,他看見的是六道骸,那不就代表他們……換回來了?

嘴裡蔓延開的鐵鏽味讓他按下心裡的怒氣,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看著六道骸死死捂著不鬆手卻還是有血絲溢出手掌,雲雀恭彌決定先放笹川了平一馬,拉著六道骸去找夏馬爾。

 

潔白的診療室前,還沒見到人,便先聽見大叔無奈地嘟囔聲:”真是的,都說了多少次我不幫男孩子看病的,多希望只有香香軟軟的女孩子來找我啊。”

“囉嗦死了臭大叔,要不是你的蚊子我們也不必來找你啊!”獄寺隼人的聲音一如往常毫不留情地懟夏馬爾,雲雀恭彌一手推開門,另一手仍緊緊拉住不想來看醫生試圖逃跑的六道骸不放。

門內除了剛才的兩道聲音的主人外,山本武也在裡面,正從背後抱住想撲上去炸了夏馬爾的獄寺隼人:”好了隼人,要不是他我們還得浪費許多的時間呢。”

雲雀恭彌看著背山本武抱住而安分不少,但口裡仍不依不饒的獄寺隼人嘴角明顯是新出現的傷口,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先把六道骸壓到夏馬爾面前檢查下傷口。

夏馬爾一邊嘆著氣一邊履行自己身為醫生的責任,嘴裡抱怨著:”行吧,明明就是我的蚊子的鍋,為什麼到頭來卻是我負責被你們這些突然心意相通的小情侶閃瞎啊?”

“Kufufufu,你似乎搞錯了什麼,我們不是情侶哦。”六道骸好笑地看著夏馬爾,儘管因為受傷而有些含混不清,但夏馬爾仍聽懂了六道骸想表達的意思。

“我沒說你們是情侶啦。”夏馬爾將六道骸口內被咬破的舌尖上好藥後擺了擺手:“我是說剛才的那兩個人,昨天剛好被我的蚊子叮,出事了就來找我了。”

“哦呀?出什麼事了?”六道骸好奇地問道。

雲雀恭彌向來精準的直覺發出警告讓他試圖阻止夏馬爾即將說出口的話,但仍舊晚了一步。

“我的「戀愛蚊子」會去找那些有心上人卻始終不敢告白的人,被叮咬後隔天會和暗戀的人交換身體,只有和自己喜歡的人接吻才能換回來。”

“……”

“Kufufufufu,原來如此。”六道骸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了一眼站著的雲雀恭彌,隨後轉頭對夏馬爾說道:“不好意思,能麻煩你出去一下嗎?”

“欸?為什——好吧。”夏馬爾思量再三,看著他們兩人奇怪的氣氛,還是乖乖地把空間讓給他們。

雲雀恭彌低頭看著六道骸,久違的感到尷尬但卻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緩解,明明該是站著的人比較有氣勢,但六道骸嘴角彎起的弧度卻讓雲雀恭彌想起兩人初見時他跪在六道骸面前的情景,差別只在當時他是被迫,現在的他甚至願意彎下自己高傲的背脊,只求六道骸給他一個痛快。

“Kufufufufufufufufu,雲雀恭彌……”六道骸將短短的幾個音節念得十分彆扭,不知道是刻意為之還是礙於傷勢,在嘴裡滾過十來圈才終於放其離開唇畔,雲雀恭彌的心也隨著六道骸的語氣被拖的七上八下,滿心等待一句”Yes or No”的判決,卻迎來毫不相干的問句:”你覺得,剛才那個算是親吻嗎?”

雲雀恭彌疑惑地看著六道骸,一向聰明的腦袋此時卻有種跟不上對方天馬行空的想法的感覺,只能看著六道骸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親吻啊,親吻。”六道骸手腳並用,比劃給雲雀恭彌看:”儘管夏馬爾的破蚊子判定剛才的那個是親吻,但我卻不這麼認為。

“恰好你喜歡我,我也不反感你,不如我們試試真正的親吻如何?”

剛才七上八下的心臟蹦達的更猛烈了,強而有力地在雲雀恭彌的胸腔中鼓動,提供著他緩緩湊近六道骸所需的氧氣和勇氣。

第一次的親吻是充滿著鐵味、藥味和澤田綱吉吵吵嚷嚷的聲音的。

雲雀恭彌抬起六道骸的臉細細吻著他的唇時這麼想著,本該不再莽撞的黑手黨教父慌慌張張地扯著自己的前家庭教師闖進醫護室:”夏馬爾!!里包恩的嘴角破了----抱歉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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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全場最佳必需給夏馬爾或了平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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